“我跟你讲,从小到大我觉得台球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玩具”大麦对我说。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玩具,但我得到过姑娘。”我边挑球杆边说。
“所以说姑娘就是你的玩具!”大麦开始摆球。
“不对,我是姑娘的玩具,所以我才能得到姑娘。”我说。
“妈蛋,你说得我全都乱了!”大麦说。
“这就好比,你买了一个玩具,不是你得到了玩具,而是玩具得到了你,因为你热爱它,才会想要得到它,但在你动了想要得到它的念头的那一刹那,其实你就已经属于它了。”我说。
“所以,你要得到冯娇了?”大麦问。
“不对,是冯娇得到了我,因为我热爱她”我说。
冯娇是我和大麦的高中同学。当然,是女的。
大麦一直很崇拜她,因为她总是能把老师说得哑口无言,
我一直很热爱她,因为我总想她能帮我把老师说得哑口无言。
只可惜没多久她就转校了。
之后就断了联系,
直到前两天在台球厅撞见。
“喂,你打不打啊!”大麦叼着烟催我。
“打了啊!”我说。
“什么?打过了?没进吗?”大麦数着球的个数。
“没进啊!”我说。
“哦,对,是没进。”大麦确认。
“是挺没劲的。”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女人说。
“你说什么呢你!”大麦横眉。
“我说没劲啊!”黑口罩说。
“什么就没劲啊!”大麦说。
“你们本来就没进嘛!”黑口罩说。
“我们怎么就没劲啦!”大麦说。
我扯了扯大麦说“我们确实也没打进啊!”
大麦突然抄起球杆说“我们就算瞎打没进,你也不能瞎来劲!”
说完用球杆稍稍耍了一下‘大刀’然后是老套路准备用球杆屁股直插地面。
我等待那一声震天响。结果——没动静。
“我草,歪了。”大麦说。
我看着杆儿屁股结结实实地砸在大麦的脚背上。
“我觉得是太准了,脚背才多大点儿地啊,这样你也砸中了!”黑口罩摘下了口罩。
“冯娇!”我和大麦同声道。
她脱下外套,摆出臭牛逼的姿势,随意地抽了一杆,
“好球”我说。
“好球啊”大麦说。
在我们的赞扬中,黑球和白球都顺势进洞。
“我靠,歪了。”冯娇说。
“我觉得是太准了,这么多球碰哪个不是碰,你偏中了黑球,白球也连滚带爬的进去了。”大麦复仇道。
冯娇站在开球的位置,临阵磨枪,等待大麦摆球。
“走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回来了?”我问。
“我压根儿就没走啊!”她说。
“那我怎么联系不到你!”我问。
“你联系过我吗?你有我手机号吗,有我家地址吗?”她反问。
“没有。”我恍然大悟花落去。
“其实我有。”大麦掏出手机给我展示通讯录。
“我靠,你有你不告诉我!”我说。
“我以为你有啊!可你也没问我要啊!”大麦说。
“我以为你没有啊,我怎么问你要啊!”我说。
’嘭——‘冯娇开杆。黑球又进洞了。
大麦只好又走过来重新摆球。
我也装模作样的开始磨枪,我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于是我看着球,对这冯娇说“打球就是这样,你想进的没进,不想进的进了。你以为会进的,结果没进,你以为不会进的,结果就真的没进!”
大麦看了看我说“你也挺没劲的。”
冯娇突然看着我说“你是想说这就是现实么?”
“错了,你以为我在说现实?现实算个球啊!”我说。
“得了,摆好了,开干(gàn)吧!”大麦说。
“注意,是第一声!开杆!”我说。
“**(gàn)!”大麦说。
这一局,冯娇赢得彻底,
用了一杆就解决了我。我开杆,没进球。
冯娇击中黑球,击球失败。但黑球被推到洞口。
在我第四次连杆的时候还是不小心把黑球装进洞了。
这让我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技术不如技巧。所谓技巧,就是在技术上讨巧。
“晚上哪儿喝啊?”大麦说。
“输的人定!”冯娇说。
“还是赢的人定吧”我说。
“也是,我早知道我赢定了。”冯娇说。
“药膳**。”大麦说。
“走着。”冯娇说。
所谓汤氏药膳鸡不过就是火锅,
只不过用了些药材和三黄鸡做锅底而已。
“老板来盘儿羊肉。”大麦说。
“鸡还没吃完呢,就下羊肉!”我说。
“应该的,这种小**,需要壮壮阳!”冯娇说着开始扒我的烟盒。
听完这话我顿时胸闷我觉得冯娇变了。我捂着胸口作惋惜状。
“你变了!”我说。
“变大了?”冯娇看看自己的胸口。
“变得不清纯了!”我说。
“变大了就不清纯了?”冯娇挑眉看我。
“我靠,太恶心了你们!”大麦用筷子指着我们说。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还!”我声音提好了几个分贝。
“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还!”冯娇声音又高过我几个分贝。
我对大麦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先走。
大麦对我和羊肉使了个眼色示意要吃完。
“喂,你们最近在做什么呢!”冯娇问。
“其实我想做个画家。”我故作深沉地说。
“那现在在做什么呢?”冯娇追问。
“其实啊,我现在都有在画画的。”我说。
“大麦,他现在在做什么!”冯娇转问大麦。
“我开了个人工作室,每天主要是做些创作方面的工作”我说。
“比如?”冯娇问。
“帮人印名片,打传单,复印中小学教材标准答案等...”大麦抢答。
我默默点上一根烟说“切,英雄总是孤独惆怅,一开始只能孤芳自赏。”
“你那是孤芳自爽吧,看你抽烟那消魂儿的样儿!”冯娇笑道。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说。
“是啊,是**来几发总会用光的。”大麦说。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放下筷子吼。
“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冯娇说“干!”
“干(gàn)”我发出低沉的愤慨。
那晚喝多了,大麦被女友接回了家。我送冯娇回去,冯娇说父母离婚准备要回老家了,房子被老妈卖了,没家了。我说,开房吧。她说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冯娇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仔细回想昨晚的情况,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和冯娇开了房,早上起来她人就不见了。”我说。
“拉倒吧,冯娇高中没毕业就把你甩了!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大麦说。
“不可能啊,昨晚我们还一起喝酒来着,我还说我要当画家呢!”
“是啊,你上高中那会儿就天天跟人吹牛逼,说要当达芬奇呢!结果吹分了吧!”
“不是啊,昨天我们还打台球来着!”
“你每次喝多了,第二天都这么说!”
我常常在想,到底是大麦在骗我,还是我酒后的记忆骗了我。
但总是越想越难过,于是我只能借酒消愁。
几杯白酒下去,我觉得很困,身体很舒服,一切都还***。
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坐在台球厅的沙发上,觉得好像刚打了个盹。
“我跟你讲,从小到大我觉得台球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玩具”大麦对我说。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玩具,但我得到过姑娘。”我站起身边挑球杆边说。
“所以说姑娘就是你的玩具!”大麦开始摆球。
“不对,我才是姑娘的玩具,所以我才能得到姑娘。”我说。
“妈蛋,你说得我全都乱了!”大麦说。
“这就好比,你买了一个玩具,不是你得到了玩具,而是玩具得到了你,因为你热爱它才会想要得到它,但在你动了想要得到它的念头的那一刹那,其实你就已经属于它了。”我说。
本文作者:短痛少年
都说长痛不如短痛 可谁又真的懂 孰轻孰重 / 新浪微博 @短t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