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2点,
她从墙角的阴影里走出来,
依旧穿着那棉布连衣裙,
小小的个子,瘦瘦的身躯,只有8、9岁的样子。
不知道她从那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最近常常不自主地在午夜醒来,
看见她轻轻地走到我的梳妆台边,
拿起那个银制的旧旧的音乐盒,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那音乐盒是母亲留下的旧物,
铁灰色的金属盒,捧在手里沉甸甸的。
母亲说那是偶然间捡到的。
在我的印象里母亲总是捧着它爱不释手,
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微笑。而这个盒子却如同宝贝一样收藏着。
她同样喜欢这个盒子,总是会捧着它坐在走廊尽头的台阶上,
小心翼翼,随着音乐轻轻哼唱,
稚嫩的声音时隐时现,在空气中幽幽的飘荡,
她喜欢望着月亮微笑,
似在思念着某个人。月光柔柔的洒在她弱小的身上,
有时候唱累了,她就跑到公园里的秋千上,
独自一个人孤单单地晃来晃去,直到天亮。
我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跟着她到处游荡,
但她从来不看我。
曾有一次同样的午夜,我被一声尖叫惊醒,
拉开门,走廊里到处是人,个个神色惊恐。
小孩子不停的哭闹,双手胡乱的在比划着。
大人们胆战心惊的拿着各种利器四下搜索。
不停的听见有**声的喊叫和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
我心中一惊,用尽力气推开人群,拼命的奔跑,
我在她可能去过的任何地方找寻她的踪迹,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找到她,保护她。
没有,没有,各处都不见她,
眼前似乎出现她被四下驱逐的样子。
渐渐的走廊里的躁动*息了下来,
月光清冷冷的落在地板上。
突然听见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从墙角传出来,
我转过头,
看见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
细细的手臂紧紧抱着双腿,
惊恐的看着四周,
脸上满是泪和受伤的表情。
我只能呆呆的站在那,看着她。
她变的沉默,忧伤。
时常坐在那里望着月亮哭泣,依旧捧着那盒子,
却不再歌唱。
她开始害怕停留在某一个地方,
于是午夜我开始随着她游荡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她眷恋的望向那些白天留下孩子们欢笑的地方,
走过去,用手轻轻的抚摸,
那欢乐的气息已经不再,一切变的阴冷而冰凉。
她打了个寒颤抽回了手 ,
慢慢低下了头继续往前走,却忍不住的回头。
马路上静静的,
只有音乐声不断的从盒子里飘出来。
突然急救车刺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一会便从身边呼啸而过,停在前面不远处的医院门口。
车门被砰的推开,
从里面匆匆忙忙的跳下几个人,
抬起一个因难产而被疼痛折磨的几乎昏厥的孕妇,
孕妇不停的喘着气,额头上渗出大颗的汗,
双手紧紧的握着身边的男人。
男人只能加快脚步,寸步不离的紧紧跟着。
孕妇很快被推进了急救室,男人被隔在门外焦急而不安。
门里时不时传来女人疼痛的哭喊声,
声嘶力竭的叫喊像一根根细丝紧紧的缠绕着男人的心脏,
男人能感觉的到***液体一点一点的从那渗了出来,
他嘴唇泛白浑身冰凉。
突然那哭喊声消失了,
男人还没来的急反应过来,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从就从急救室里面跑出来,大声的问他:
"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男人疯了一样的狂喊:两个我都要!
那女人面无表情的说:
"还是保大人吧,孩子恐怕不行了。"
说完便转身进去了。
男人重重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低着头,手指深深的**头发里。
他一边哭一边喃喃的念着一个名字,
我听不清楚,我猜那大概是孩子的名字。
我们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他,
她看见男人痛苦的样子,不禁向他走了过去。
她小小的手轻轻的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像是在安慰。
奇怪的是那男人竟然没有发觉她的存在。
然后,她转过身向急救室里面做去。
门被推开,女人还在抢救,
手术台边那个看上去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婴儿安静的躺在那里,
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上面插满了管子。
她慢慢地爬到上面,
坐在婴儿的身边,
把一直捧在手里的音乐盒小心的放在旁边。然后慢慢的躺了进去。
恍惚中我似乎看见她躺进婴儿身体的一瞬间转过头来对着我微微一笑。
在婴儿发出第一声啼哭的同时,
走廊的钟敲完了第6下。
太阳缓缓的升起,天空开始泛白。
男人狂喜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走廊,他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婴儿的哭声把女人从**线上拉了回来。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望着身边奋力大哭的孩子,她流着泪轻轻的念出她的名字。
这次我清清楚楚的听见,“艾斯”。
她念的是我的名字。
本文作者:光之艾斯
不喜欢歇斯底里,不喜欢痛哭失声,不喜欢安慰别人也不怎么喜欢被安慰。漫不经心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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