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笙梦

不知自己是怎么加入西游四人组的（笑），但是故事就是这样开始了。

雨淅沥地下着。

漫天黄沙。我们一行人正不知所措地站在这沙中，强烈的中心感。

尽力向四周眺望，只有我们，风，还有风里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久的缘故，眼里开始出现几只怪物。不，是真的有好几只怪物出现在我们四周，牛头的，马面的，男的，女的，老的，小的，若无其事的在那边走，或是向我们靠近。我傻愣愣地站着，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越靠越近，忘记了害怕。

雨突然大了，“咚咚咚…”雨里好像有声音，原来风里就有的声音。察觉得到的和察觉不到的，由远到近，又在我们这一行人中心汇集，强有力地向四周散开出去。

“怎么办…”凝固在喉咙里的话音还未落。一切便都消失了。

眼前是条古民街，熙熙攘攘，人们匆匆忙忙。两旁是参差不齐的木制房屋，谈话、叫卖、滴水声，热闹非凡。正要定睛看这里的人们，却被一小伙子撞到。貌似小伙子视我于无物，头也不回匆忙地奔向街边的一条巷子里。顺着他的身影看去，那里挤满了人。

我也跟上去，好奇心驱使。

眼前是一个惊魂未定的妇女，全身哆嗦。“尸体…样子好可怕…像一个喇叭…快要把我**去…”这几句话在她嘴里不断重复。有人欲上前安慰，拍了下她的肩，她便突然崩溃了似的，开始哭泣。可是泣不成声中还一直强调着“像喇叭，好可怕”。

我走访了现场附近的几条巷子及民屋，没有发现尸体及其他异常。**的结果亦同。妇女被带去做进一步**。

脱离了现场，我们一行人继续在街上行走。终于有机会好好熟悉下这里的人和事物，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像是记忆被抹去，街上又恢复了原有的热闹气息。街道上铺满奇异花纹的砖，花纹类似太阳，又似荷包蛋，共性是在不规则边缘的包围的下，中间都是一个黑色圆。不止地上的砖，井上也画满了类似的图案。“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呢”我暗忖，然后抬头看了下天上刺眼的太阳。

“咚咚…”一阵貌似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前面街上有个吸人眼球的队伍正在向这边行进。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谈话的，做生意的，他们都自觉地散到街的两边，静静等待队伍到达。

古怪的服饰，奇特的妆容，拿旗的，舞蹈的，默默走着的，各种民间传统乐器齐奏，鼓、笙、箫…还有锣。一旁观看的人们脸上是无比欣悦和虔诚的微笑，还有络绎不绝的掌声。

古怪的人们，古怪的仪式。我不禁又暗忖，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天，寻找太阳。

抬头一直是我的一个习惯，阳光的刺眼，繁星的璀璨，让我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让我能够辨别自己的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否真实。

梦里无眠。

第二天，悟空把我叫醒。

“走吧。我知道你心里有太多疑问。我也是。”“一起出去走走。”他吐出一连串的话。

我们**街。

“找土地公问个清楚吧”我终于忍不住了。看向他。

“他就在那呢。”悟空停在一边，用眼神示意。

我看过去。

路的另一边。一段普通破旧的台阶，台阶上是一颗年纪一大把的榕树，台阶左侧有个被遗弃的老旧房子。一位白发老者正像猴子一样在那几层台阶上跑上跑下，不亦乐乎。

我们走近。

“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白发老者慢慢停了下来。

“知道就自己交代！你闲得慌都不知道我心里憋得慌！”猴子火急火燎。

“你都不用锻炼的吗？”老者一点不急，似乎也一点都不怕这位齐天大圣。

“锻炼？我哪有时间！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猴子不耐烦。

“在这里，你不锻炼，再大的法力也会慢慢地被消磨尽的。”老者缓缓道。

“被消磨尽？”我不解。

“是啊，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谁也无法**。”老者的话里不带任何感情。

“那靠这样跑上跑下就能锻炼，就不会被消磨尽啊！？”毕竟是齐天大圣，一点也没被震慑到，语气里带着调侃和轻蔑。

刚想开口问什么的时候，有人向这边走来。我们只好被迫停止了谈话。

一个打工的工人，直接坐在台阶顶层，穿着脏脏的工作服，抽着烟，可能是在休息吧。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小女孩，貌似走累了，停在这歇息。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妇女，就靠在那个老旧房子的外墙上，正在和一个男生商量着什么。还有一个跑着玩耍的男孩。瞬间挤满了人的台阶。

我无奈地抬头，灰蒙蒙的天空，太阳还没有出来。

“啊！！”一声尖叫吓到了所有人。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聚集在老旧房子上。原本靠在墙上的妇女好像和身边的那个男子起了冲突，打闹起来，一不小心便撞开了老房子的门。妇女一个趔趄，继而又一声尖叫“啊！！——”

离得近的人一拥而上然后又一拥而散。本以为是恶作剧的我赶紧走向那扇门。

此时的妇女已被吓坏了，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然后身子拼命地向后挪，一直退一直退，最后扶着门框才勉强***，逃命似的跑了。

适应了房内的黑暗，床、椅子和柜子渐渐显现出轮廓，显现出来的还有惊吓到妇女和大家的床上的——尸体。

我和悟空假装报警。安抚大家的情绪。等到大家都散了，我们进入了房间。

蒙了厚厚一层灰的床、椅子、和柜子，还有刚才留下的地上混乱不堪的脚印。屋内的东西一目了然，除了尸体找不出什么可疑有价值的东西。我爬**柜子旁的椅子。

一张干净的纸和压在纸上的一个神似太阳的铁板模型映入我的眼帘。除此之外挤满灰的柜子顶上再没有其他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柜子顶上的东西。然后发现，确切地说那不是书本的纸张，而是一张——冥纸。

直觉告诉我它们很重要。

看着手中的“小太阳”模型，模型中间黑色的圆魔力般地抓住我的眼球，我开始陷入深深地思索…

巷子里若有似无的尸体，受惊的妇女，和妇女口中的“像喇叭，好可怕”。

是什么像喇叭？它又有什么强大的力量？

地砖上奇怪的花纹，井上奇怪的图案和现在我手中如出一辙的奇怪的模型。

莫非是当地所喜好的某种标志？

奇怪的仪式，人们心悦诚服的虔诚的表情，接近于崇拜…

难道那是这里的人们所遵从的某种信仰？

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咚咚…”声。是什么声音呢？……

我把这两天所看到的事物不断重复地在脑海里过滤处理。

对了！是锣声！！那个队伍里打锣的声音。

还有…一定还有令人在意的地方。

对了！！那个队伍里打锣的人穿得特别的与众不同，虽然只是默默地跟在队伍后头。但是人们看他们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

他们的身份是否比较不一样呢？

“咚咚咚…”打锣……锣……锣！！！对了，就是锣！！！那个像喇叭一样，地砖上奇怪的花纹，井上奇怪的图案和现在我手中如出一辙的奇怪的模型，这些不都是锣的形状吗？！！

本文作者：丁宁

Sometime we can do more, something we have no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