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影里永远孕育着生机。
——题记
说好是最后一场雪,却总是殷勤地不请自来,不知是刻意省略了春天,还是故意用这一尘不染的白茫茫来反衬由母胎而来的原罪。哪怕置于如此,被这凛冽所覆盖的春色也只是徒然刷**一层白,只待积雪与暖流一道瓦解,便报复般地**五彩的生机。成长亦是在各种微不足道里承受煎熬,然后在冷却了梦境之后还以一个最简单的微笑。
还没细心数清楚流星曾多少次携带着儿时的愿望路过我们的窗前,意在访问我们被生命的长河冲洗得有些失真的记忆底片。满屋的灯光却居然莫名地不知如何与孤独感相处,如同钢琴上黑白相间的温度滋生出的音符在潋滟的月光里碰撞出拨动心弦的涟漪。明明还风华正茂地站在二十岁的起点上,却时常接受岁月的暗示,感觉自己已经老得可以意识到失去了童话了。究其缘由,或是流年于散漫中捕捉到青春的光景,投影成眼眸里失焦的影像,它们被某种隐喻串联而后又分化出**的味蕾,自顾自品味着命运辛酸的味觉。那些随着沙漏溃败的华发。
人言:时针能回到起点,却已不是昨天。人永远都活在过去里,画布上走失了未来的颜色。彼时的快乐若放在记忆里,只会被用来佐证此刻的伤感。如果偏执的把记忆都一股脑抛进眼泪里,那么它将永远被稀释,绝不会呈现出饱和。少年时一个洋溢着咖啡清香的誓言,被穿插在了青春的褶皱里,然后在被撞痛了的夏夜里留下岁月探望后的刻度。因了看过太多轻易许诺而受尽的折磨,日后的自己便天性的封锁了那份不顾。谁知在连微笑都变为一种应酬的今时今日,反倒是羡慕了彼时的感性与爱得深切。在满街脚步突然静了的时候恍悟,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用温柔凝固的匕首插入对方的左边胸口,却发现误伤了自己。
**著名女性作家简桢说:“或许行年渐晚,深知在劳碌的世间,能完整实践理想中的美,愈来愈不可得,触目所见多是无法拼凑完全的碎片。再要苦苦怨忿世间不提供,徒然跟自己倒戈而已。想开了,反而有一份随兴的心情,走到哪里,赏到哪里。不问从何而来,不贪求更多,也不思索第一次相逢是否最后一次相别” 我们总是站在岁月的对立面,嘲笑,怒骂,却完全遗忘了岁月是最能折射出真实的镜子,所以怎么都学不会以何种生命最初的姿态去呈现。最后能打败自己的永远是彼时曾最不屑的,在不停否定的落差里翻炒成熟,这就是生命最大的仁慈与福祉。
在各种缠绵的伤痛中陷入沉睡,我们尚且可以用阳光怜悯的温暖来换醒童真与驱散雾霾下的麻木,而在记忆微不足道的针刺里装睡,我们却无可奈何,因了对于尔等而言伤痕乃是上瘾了的对于生命的自虐。最不忍听秒针沉闷的滴答声,仿佛是在聆听生命消耗时的悲鸣。
迷恋于黄昏召唤夜幕的美丽的我们却遗忘了若不是梦在黎明尽头卑微地祈求,又哪里有黄昏这般诗意的夜的前奏。
2013.3.27
本文作者:猫不闻饺子
《时拾史事》历史专栏作者,非资深阅读者,不**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