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妈家里回来 太阳顶着头皮晒。远远的看到爸爸在楼下的葡萄藤下转悠,我问他:“葡萄可以吃了吗”?他摘了两颗给我。我摇摇头说我怕酸。然后他却吃的津津有味 从葡萄藤开始结果实的时候,我就不太爱吃你们种的葡萄。有什么好吃的 那么酸。
葡萄藤是爸爸和你在07年的时候从二楼的阳台上移植到楼下的小花坛里去的吧,当时大家都说,这葡萄肯定活不了,土壤不肥沃,来来去去的调皮的孩子那么多,活下去,挺难。他也只是笑笑不反驳大家的猜想,固执的去挖土砌小花坛。偶尔你们给他浇点水,松松土。那一年,我们从二楼搬到一楼卖掉了二楼的房子,你开始经营你的小卖部。我总是在幻想葡萄藤快点长到时候可以搭个支架 然后屋外的小坝坝就全部被罩在葡萄藤下面,我还可以搭个秋千,或者夏天可以搭个小凳子在下面乘凉,又或者和小伙伴在葡萄藤下快乐的追来追去,每次这样想想都觉得好激动
今年的葡萄好像特别多,没有被小鸟吃,也没有被爸爸学校的学生们偷偷摘掉。这不由得让我多看了几眼葡萄藤。枝叶由这边的围墙顺着爸爸搭的的铁丝网快要爬到一楼窗子的护栏**。小坝子的一片都是绿茵,阳光透过叶子之间的缝隙稀稀疏疏的洒在地上,星星点点。小时候期望的事情不知不觉的就这样实现了,不知不觉就笑了。爸爸摘了两棵葡萄就去办公室了。我进了楼梯,在一楼停住了脚步,用爸爸给我的钥匙打开了房门。二妈说,前几天她来打扫过,所以屋子里还算干净,只是有些霉味儿,乱七八糟的纸箱堆在阳台和餐厅,你们的房间依然因为靠着背面的山有些暗 我打开灯,衣柜里还挂着你五年前的衣服,镜子也似乎矮了许多。你的梳妆台,看起来那么小,那么简陋。我坐在沙发上,翻着旁边书柜上的书,然后无意的翻到了****的同学录。厚厚两本,大家对我的评价都说我爱哭,太在乎别人的事情。我爱哭吗?还好吧。然后,突然间想不起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这些年,我的的确确是坚强了许多。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你总是会对我说:希望我能坚强一些。而在你离开的这五年里,我已经慢慢学会了这项艰难的任务。我关**门,反锁,然后**四楼——那个我暂时的居住地 一楼到处是你的回忆,我不敢多留。
你离开的第二年,我和爸爸搬到了四楼,和他的一个离婚带着一个女儿的同事组建成了另一个家。你离开的第四年,二妈们买了新房子,搬了过去。我从学校回来的多数时候在他们那里。
你离开的第五年,在你的忌日,我并没有用任何一种形式去纪念你,甚至因为学校忙碌的生活,都忘记去怀念你,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我明白,你彻底的离开了我,离开了我的生活,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一个人,我可以亲切的叫她妈妈,然后在她怀里撒娇。
你离开的第五年,爸爸没有在那么消沉,那么安静的一直抽着烟,他还是会半夜半夜的打牌,不过多数时间都是两个人了。
你离开的第五年,我依然和爸爸的交流少的可怜,他依然是那个不爱说话的爸爸,而我也渐渐变成了一个不爱说活的女儿。
你离开的第五年,一楼的房子快有一年多没人住过了,屋子外你和爸爸种的的葡萄藤下已经是一大片绿荫了,一串一串的葡萄缀着繁密的葡萄藤。楼下在没小时候热闹了,没有一大帮人坐着乘凉,拉家常,一大帮小孩子嬉戏打闹。
你离开的第五年,我20岁了,依然没能过的很快乐,还是会常常想你,想如果你还在。可是我已经不会轻易掉眼泪了。因为我答应过你,要坚强。
又到葡萄成熟时,你离开的时节,我异常想你
本文作者:海是李
若你喜欢美女 其实我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