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在安静的庙宇合着天神的梦境,跪拜面前的神灵,**在这个除了风声只剩喘息的世界里,我像个动物一般匍匐在神像前面,渺小又虔诚,喜鹊在菩萨神像上空扑展开去,慈悲的眼睛将我浸溺地宛若上升,赤脚走在被暴晒的土地上,感受每一寸泥土的呼吸和温度,烧灼感令我的脚底宛如行与针毡。汗不停淌下来,我没有失态的蹦跳和疾走,默默感受痛苦和力量,感谢我还可以这般**来到这里,又这般无我游走离去。感谢我还可以祈祷和沉思,可以打坐和修行。感谢我可以感受和彻悟,可以发生和结束。已经不想说这个世界上我之功过,也对人情世故无从谈起,于天空来讲,我不过是一粒可以任由风扬起的沙尘,微乎其微,甚至无法占据时间的记忆,被它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我生存过的空间里,我呼吸过的空气中,我仰望过的月亮下。肉躯的疾病不断地提醒我和摧毁我,我并不觉得担心和失落,这要么是一次劫难,要么是时间要给我个答案。无论如何都是好的,毫无损失和遗憾。因为这时候我才明白,有时候时间的力量,存在和流逝,都可以失去意义。我们因为相遇所以相爱,因为时间的磨砺摧毁了未来,或者我们因为梦想所以攀爬,因为高处的寒冷冻僵了四肢,因为过程因为时间一次次的证明和被证明。这些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结束,即使走到这里也不要以为是结束。因为时间要告诉你的不是可以被摧毁的东西,或者是可以不断重建的东西,时间要告诉你的是,有些东西的短暂和永恒,这并不一样,换个概念,是定格,生命和事物的定格,一切记忆的停歇和复苏,生命的消逝和**,肉体的有限和思想的无限,对于这些来说时间不具备意义。也不能改变什么。
2,一觉醒来,零星小雨,点滴瓶艰难的挤进细微的血管,融入黯淡的河流。眼睛透过点滴瓶恍惚看到了世界闪烁飘摇了起来,大口放肆的呼吸还是没能缓解苍促的气短。看着窗外突兀又悲伤的墨绿感动,视野中是很多移动在竹帘中的星星,或是绽开在灰色河流中的莲花,而没有打伞的也不狼狈,接触自然从来都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被打湿头发的女孩小跑到前方避雨,笑的无邪又干净。如果这个时候我可以看到我自己穿着白纱裙竭尽全力的跳一场芭蕾,那么就算在结束时候永远倒下也心甘情愿。可惜我僵硬的四肢再也不能表演优雅的芭蕾,我也无法将美好的一刻交给糟糕的演出,姑且暂时这样小心翼翼的保护好肉躯,让它可以继续有生命感的承载我的一切,哪怕它不能翩翩起舞,至少可以纯粹如初。
本文作者:遁途
人无法把自己从自我中解救出来的时候,就会以啃噬自己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