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很多个夏天。
收音机里主持人磁性的声音,舒服的音乐还和着那丝丝的沙沙声。窗外的知了不乏的鸣叫,屋外阳光灿烂,屋内是旧楼特有的一片清凉,一把立地的摇头风扇,呼呼的吹过,咯吱咯吱的响,躺在竹椅上,嘴里舔着最便宜的牛奶冰棍。有时拿本小书,一坐从正午坐到黄昏。有时睡着了也是使人回味的美梦一场。
已经很久没听收音机了,再将那个收音机找出来的时候,早就布满灰尘。天线上系着写着“生日快乐”的小纸片,泛黄了也脏了。忘了是那一年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了。只记得,送完这个后,他都只是给我红包,他说 他不会买礼物。这个收音机是我从他那拿到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了,大概。
收音机的电台我一直固定在一个音乐电台。第一次听孙燕姿,第一次听张惠妹,很多很多第一次听到的都是在这里。有时我会认真的听,好的歌我会记下歌名,听到一半才觉得好的,就记下我听清的一句歌词,然后上网搜。那时很多红极一时的,现在都成了老歌。
再次打开收音机,不理调到哪个台,都是一片空空的沙沙声。收音机坏了。
曾经的很多个夜晚
高中就读的学校,是一所位于山间的大校区。晚上10点准时熄灯,进入安静模式。走廊的灯会亮到12点。有几次熄灯后被拉出来坐在最高层的楼梯口,聊心事。12点一过,面前的走廊灯和对面宿舍楼的走廊灯一关,一片黑暗。两个人都是夜盲,东摸摸西摸摸,仅挪了几步。身在山间,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市区少能看见的星星与月亮,那晚看得很真切。直到舍监拿着大手电筒送我们回宿舍。背后是光,前面是两个走在一起的影子,和路。
大多的夜晚我是和宿舍的人一样窝在被窝里,打开手机上的收音机,听本地的电台节目。夜晚很安静,宿舍里,时不时不约而同的笑出声,很暖,以后怎么也找不到夜里有人和我一起笑的那种滋味了。有时听着听着就睡着了,6点半,早上打铃起床时,还塞在耳朵里的耳机传来的是一片充实的沙沙声。
又想再听听那电台。正午时分,打开手机的收音机,那个音乐电台,播了两个小时的医疗节目,一阵吵杂的沙沙响,很多时候我根本听不清那头在说什么。可我,竟然听完了。一段段的广告,没有一点想要开始下一个节目的意思,可能下一个节目依旧如是。
把耳机拿了下来。没有关收音机,那沙沙声从耳机里细微的传了出来。那时我想,收音机坏了,我就不听了。那该多好。
追不回过去的年月,由它沉淀由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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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之开悟,何其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