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咳得心都有些痛了,看了下时间5点多了,就这么快的,快要熬过一个晚**。每个人都熟睡着,细微的布料与布料间摩擦的声音,还有那牙齿与牙齿间的摩擦声,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声狗吠声。深夜,果然不能睡觉就要在这样安静得让人害怕的黑暗里,耳朵灵敏的听着四周的声音,才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你不是一个人。
喉咙间好像被奇怪的羽毛一下一下的瘙痒,一声咳得比一声大声,咳得疼疼的麻麻的好像没有知觉的。听到有**动作的翻了下身,似醒了。心里莫名的欢喜了一下,期待,他会问我一声,没事吧?他只是翻了一下身又睡了。生病的人总是脆弱得需要人关心的,可这里个个都需要人关心,互相间也就无暇顾及他人是否需要一句短小的问候了。不过,他真的问我,没事吧。我也只会若无其事的告诉他,没事。
有人说过,行走的路人是诈尸,躺人的房间是停尸间。深夜想到这么句话,挺恐怖的。躺下的我,就是一具会诈尸的尸体?
无可无不可吧?
终于闭上眼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只过了两个小时。外面只有朦胧的光,干燥的水泥地,灰黑灰黑的肮脏。下过雨的空气闻起来会不会舒服些呢?
可惜闻不到。
轻手轻脚的走去洗漱,牙刷与牙齿的摩擦声,每天都告诉我,你醒了。牙膏白白的泡沫,混上牙龈渗出的鲜血,粉红粉红的,倒是诡异的温馨了。
手捧着药,和着水,顺畅的吞了下去。
每一天总是这么开始。
陈奕迅的一首歌里唱到,直到某年某日我能安息于葬礼,仍想你一家可到齐。
没有葬礼,只想挫骨扬灰于海,不需要你来看我灰白的面庞,假惺惺的挤出眼泪,说你如何想我。你真这么说了,我就诈尸坐起来,安慰你一下。
再躺回床上时,激烈的咳嗽了一段,身体被带动着地好像放在油中被煎的鱼,挣扎、抖动两下也就无力反抗了。
再起来时,天又黑了,是雨。难怪电视剧里男女主角有什么事的时候,总要下下雨淋淋雨了。这是为结局埋下悲剧的伏笔?!
转身看看其他床的,无意的和一双眼睛对视,她盯着我,动了动嘴,还是说了出来,你没事吧?
我看了下,停了雨的外面。没事,只是无聊得无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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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之开悟,何其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