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被拴在树根下的猫
莫非/壹伍年壹月叁拾壹日
它是在隆冬的早晨落回树根下的。
低鸣的咆哮声不够张扬,顺逆马路相并而立,由远至近来回穿梭汽车、单车、摩的,和东躲西闪的行人。
旁边山寨士多店里尘絮乱飞,老板机械坐在老旧电脑前斗地主,眼泡红肿,他突然神情*静向外望了望,须臾又收回视线坐直身躯。
隆冬里,不分日夜刮到脸上使人生疼的风,张牙舞爪到处乱窜;窜过秋日落到地上的最后一张残叶,窜过人们的眼眉发间,窜过匆忙的时间和朝晨。
不像老板养得猫。它乖巧地蹲坐在士多店门口双手环抱大的树根下,风吹动它的毛发,仍一动不动像座雕塑。
它像是没有名字的流浪汉,到处流浪却范围狭窄。
有暖阳升起,照在它瑟瑟发抖的肩上,缓缓睁开双眼,有一瞬间曾忘记自己是血统正宗的波丝猫,拥有蓝色的眼睛和雪白的毛发尊贵的步伐。瞳孔伸缩放大,阳光直射入眼,有风刮过在太阳底下发光的毛发,它轻轻回眸,没有一笑。
入夜,行人稀少,夜深人静,老板从电脑前起身,走到墙角关灯,拉下卷门蹲下锁上,靠着士多墙把公用电话一一关上、锁紧。而后,掩紧衣领头缩回帽子,一步一步走远。
树根下的它张张嘴没有叫出声,只出神看着他渐渐走远,直至身影消失夜幕,才颤微地抖掉身上的雾珠,蹲坐成一团。最后,只剩风声和冰冷的橘黄街灯,互相取暖。
它闭目养神,听见有疯狂驶来的车轮辗过石头的声音,一阵巨大“哗然”声响过,一又切恢复*静。风声仍是那个风声,街灯仍是那个街灯,它仍是那个它。
它从睡梦中眯缝着眼看见一辆泥头车匆匆消失夜幕尽头,像转角那一双双繁忙的双脚。它闭上眼,闪着**的眼眸收回“愚蠢的人类。”
它头一扭离开树根下,毫无留念离开那根指尖粗残有余温的铁链。身影模糊消失在夜幕尽头。
天微微亮,士多店老板踩着准点来到这里,准备开锁拉门做生意,却突然想起什么,神情一恍四处张望又接着手中动作。
太阳仍然升起,人气渐渐旺盛起来。
身躯胖硕的老板娘从很远的地方过来,手中拎着饭盒,大老远就和老板亲昵起来:“死鬼,吃饭拉!玩玩玩,一天只知道玩,你老婆来了也不看一眼。”
他仍是动作机械,头也没抬只哦一声。老板娘说:“猫呢?”
他答:“树根下。”
老板娘动作利索把桌子边上的电源拨了,嘴里凶狠:“树根,树根!你*下的树根吗?还不赶紧起来给我找。”
他神情恍惚看看她又看看屋外,说:“不见了。”
两人猫着腰,在士多店、士多店门口来回穿梭,嘴里变唤着:“喵、喵,咪、咪,猫、猫,死猫、死猫。”始终没有叫顺一个名字,似乎它就是一只没有名字的猫。
太阳寸寸移动,两人额上丝丝冒汗,最终无果只好放弃。有客人从另一个门走进士多店,看着门口树根下的男女,冷漠地问空气:“生意做否?”
他匆忙回身应着:“哎,来了。”
一夜狂风暴雨过后,它不知从何方闪出,轻巧跳上垃圾桶想寻找一方乐土。雨停了,各路猫出来活动,它们看见独身一只的它,四面拥来团团围住。一阵对持,它败下阵来,用着猫语言扬扬爪子说再见,最后落慌而逃。
这时,晨曦初露,天渐光。它感知脚下有一滩积水,便故意放慢脚步停顿下来,它看见脚下那个脖子光滑的倒影。脚一晃,所有一切都消失。
太阳出来了,它蹲回树根下,旁边项链透着冰冷。
本文作者:One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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