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的时候,一个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结婚了。从订婚到结婚,连续喝了三天的酒。第四天他又打电话叫我们一帮同村的伙伴去喝茶。他突然变得多语起来,讲起了从小的那些事情,讲起他叛逆的青春,讲起那些年和我们渐渐陌生的岁月。也许不是因为他结婚请我们帮忙,我们或者只能算作似熟非熟的同学,即使我们从上幼儿园就认识。也许,在我们选择升学就业的时候,彼此变得没有联系。而当他结婚的几天,作为兄弟的我们又和他变得无比熟悉起来,就像我们不曾没有联系,也不曾变得陌生,就如我们还是那群一起玩耍的小伙伴。
我突然想起小学的时候,我和他也算是比较亲近的朋友。我记得有一次他和另一个伙伴偷一个商店的钱和商品,偶然被路过的我发现了。然后他就用钱物拉拢我,那时也就八九岁的我也就变成他们一伙了。后来事情被商品老板知道,老板告诉了他爸妈,他也把我给说出来,我记得那时候我被我妈打得很惨,也是我人生中一次很痛的教育。而他被父母绑在门口的树上,被父母打得更惨,以致隔壁的邻居最后看不下去劝阻了。我记得他小时候经常被父母打,但父母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他是被买来的,也许因为重男轻女的原因,她的第四个姐姐送人了,而他才能拉到这个家庭。而当时如果和我争吵,我就会骂他是捡来的,或许那时候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他也一样会回敬一句:你才是捡的。
我记得那时的他表现的特别叛逆,有一次竟然消失了,以致父母动用了村里的喇叭找人,并和亲戚朋友们到处寻找,后来再一个木头作坊的屋后找到了。而他得到的依旧是一顿暴打。我想他的父母是特别疼爱这个男孩的,也害怕这个男孩出什么事请,以致于溺爱到一种极致的变态吧。
**初中,我们不同的班级,也渐渐没有什么联系。我甚至发现我在学校里很少看见他,那时候他认识了一群在大多数人看来是不良青年的人,他们整天和一些收集废品的在一起,他们有偷窃的行为。我记得唯一一次在初中时候有印象的接触,就是他带我去他们新家参观,其实那时候还没有完全建好,他描摹着以后的一切。
而后来的几年,我**高中,我**大学,我们也几乎没有联系。我们只是在遇见的时候互相问候一下,只是在班级聚会的时候互相敬了酒玩了游戏。我们只是在其他人一起**的聚会的时候见到了,喝酒说了说话。
其实我们家之间离得很近,也就隔了两栋房子。那天我国庆完回学校,他给我打了电话,那时候我刚好关机,后面又给我发了短信,和我道别。我突然发现其实这些年他一些品质还在我的大脑里没有磨灭,比如他是一个勤劳到极致的人,在姐姐没有出嫁前,他总是抢着洗碗拖地干家务,家里总是特别干净。比如他总是特别的够礼节,请客的时候电话总是一遍一遍的打,各种招呼,生怕没有一点不周到。
结婚后的一晚,他叫我们几个伙伴去喝茶。他说他这几年确实和我们走远了,但一直把我们*好朋友好兄弟,只是因为大家各忙各的机会少了。突然发现也是,我**大学,几个伙伴也在那几年在外面闯荡,偶然碰见或者喝酒也是春节的时候。
我们又接前一晚闹洞房没有问清楚的事情问了新娘一些事情,新娘坦诚和我们谈起他们什么时候认识,什么时候相恋,还有她眼中的他。新娘是个漂亮的女孩,身高约有一米七五,而他不到一米七也不算帅。先有的女儿然后结的婚,而结婚的时候女方也并没有收男方什么彩礼。邻居们都夸他福气好。但新娘的一番话却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她告诉我们他有两个工作,白天在汽配公司开车送货,晚上去快递公司负责卸货,经常半夜回来。她经常叫他注意身体,而他总是还是那样拼命。也许正如他自己说的,有了妻女,父母也老了,自己是唯一的儿子,一家都得靠他养。我对他能有这么好的妻子也不觉得奇怪了。
我突然发现,那些童年的顽虐、青春的叛逆最后就如野兽最后被困在了家庭的笼子里了,他还是只野兽,还会想着喝酒玩耍,想着花花**的世界还有不羁的青春。只是他渐渐成了一个有责任的人,然后束缚了自己所有的激情和放荡不羁的个性。
我渐渐发现我们落下的友谊又回来了。回来的还有我们对生活,对青春,对友情的重新定义。
这个二十二岁的男孩不再像我们一样向往**了,也不再追求**了。但却找到了新的**。
新婚快乐,我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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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却没有依靠,那就请往后倒吧,我一直在你身后...
本文作者: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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