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开始的电话粥,2点挂机,5点的飞机飞海南。和梓言通完电话,我们就开始各自紧锣密鼓的收拾行李。可能是太了解对方,又太过相像,一句话,说走就走。
在机场碰头的时候,我们都笑翻了。如出一辙的黑眼圈,同样T恤牛仔裤人字拖的邋遢扮相,拖着四年前一起买的情**李箱,办好登机牌**飞机。
对生命的感激来自于拥有这样深厚的友谊,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如今才能遇到这样的知己。在飞机上,我们没有过多的交谈,各自闭上眼睛补眠。降落前半小时,我们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开始化妆,直到镜子里出现两张没有倦色的精致面容才收手。yoyo已经在机场等候。
说起我们三个,真是一个搞笑又精彩的故事。高中校友,不同班不同寝,甚至不是一个楼层,只是有一个不眠的深夜,我在阳台抽烟,楼上扔下一个没有完全熄灭的烟头,楼下伴随着哭声丢出了一只手机。鬼使神差的在我这一层汇合,梓言面无血色,yoyo双眼红肿。三个不曾相识的姑娘坐在宿舍楼道里聊了一夜,从此结下深厚的友谊,一结已然七年。
一下飞机,我就打电话给经理请假,无视了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果断摁下关机键。梓言就好多了,刚从**回来还没开始工作,问她妈拿过信用卡就出行无忧了。而我们的yoyo,在大四那年选择了休学,如今已经世界各地云游一年多,正巧最近落脚海南。说起来,我最不洒脱,有工作的牵绊,有经济的负担,却因为梓言的一句话暂时抛开了所有,就再任性一回吧。
我和梓言特不要脸的霸占了yoyo的巢穴,忍不住吐槽她的奢侈,一个身高还不到160的小女生,居然独自住着100多坪的套房。我特别悲伤的把皮夹扔在床上,拿出里面仅有的1000块钱现金,还有一张欠费3000的信用卡。yoyo笑着和我炫耀她的零钱袋,对,她就是一个从来不用皮夹的奇葩,袋子里蜷缩着一把红票子,我拿出来整理了一下,还剩2500,至少没欠费。梓言一把搂过我和yoyo,霸气十足的将她的金卡甩了出来,“可劲儿了花,这3天全算我的。”
阳光过分耀眼的下午,我们漫步在沙滩,和梓言恶作剧般的将烟头埋在细软的沙子里,我笑言挖到这个宝贝的人会获得我和梓言的庇佑。yoyo拿着手机给我俩录像,说是留着当罪证,我们在沙滩上笑到肚子痛。
直到夜深,走在寂静里,走在空旷中。
我说,我不想回去了,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和梓言和yoyo,就这样三个人过一辈子。繁琐的工作只是一个借口,更多的是神伤。梓言笑我那么大了还玩叛逆,我也觉得好笑。其实我知道我在执着于不会有结果的事情,即便如此,依然乐在其中,那又如何?等到浑身是伤,再让我后悔可好?
梓言静静抽着烟,过了好久才开口。“在**,学业轻松,生活优越。我每天开着车去上学、去购物,从头到脚没有一样不是奢侈品牌,可是能怎样?谈着貌合神离的恋爱,交着随时想要算计自己的朋友,每一天,都像个**。熬到毕业,熬到回来,终于还是回到你们身边。”听到这里,我已经红了眼眶。在过去的4年里,我只收到梓言的3通越洋电话。第一次是和我分享她恋爱的喜悦,第二次是同学的陷害,第三次,是一言不发的哭泣。
yoyo一直都带着笑脸,说话时也笑,沉默时也笑,流泪时也笑。谁也没有忘记她高中时丢掉手机的一幕,狠狠的,不留余地的。那段纠缠不清整整八年的感情早就把她磨砺的坚不可摧。我们抱怨她的不告而别,怀恨她的消失无踪,也心疼她的孤身一人。在她这一年多的独自旅行中,几乎和我们断了联系,直到昨天给我和梓言发了email说在海南。
偌大的套房里有三个房间三张床,而我们就这样拥挤在主卧的床上,聊过去,聊现在,聊未来。
梓言说,她已经熬过了那四年,她回到了我们身边,她不需要再面对虚伪造作。
我说,即便我付出再多都要不到回报,但我还有你们,我怎么就忘了,我还有你们。
yoyo看着我们,满眼的闪烁,满脸的泪痕。“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我们抱在一起狠狠的哭着,哭着哭着,都笑了。
“蛋生鸡,鸡生蛋生鸡,要两只才可以。公的鸡,加上母的鸡,恰恰好生小鸡。小小鸡,生小小**,再生小小小鸡。小小鸡,也来采花蜜,飞到了天上去。啦啦啦...“
三个疯子笑闹着近乎疯狂的唱着这首《两个恰恰好》,就像高中时那样。
几乎是所有时间在想你,快乐之后是压抑,有没有过这样的呼吸。幸福啊,只要一个眼神的交集,我们拥抱着自己,我们渴望着相遇。
我的梓言,我的yoyo,我们的七年。
你们还在,真好。
本文作者:小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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