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我想起的并不是思乡,却是一位故人。涓苼。
涓苼曾嘲笑我:“你不是喜欢宋词吗?”
我说:“是的啊。略识几人。”
“那我说一人,你肯定不识。”
“你先说说他的词吧。我来猜。”
“新月娟娟,夜寒江静山衔斗。起来搔首。梅影横窗瘦。
好个霜天,闲却传杯手。君知否。乱鸦啼后。归兴浓于酒。”
“单就‘梅影横窗瘦’这句,就可断定,是一位故人。思想上的故人。有点相见恨晚。给我说说他吧。”
“他是汪藻。死去的里面,我的所爱之人。”
“为什么喜欢他?”
“离愁别思,写的太美瞻,动人。”
“单就这首词呢?喜欢哪里?”
“君知否。乱鸦啼后。归兴浓于酒。”
“这样的归意心切,情深缱绻,大概也只有你可以赏识了吧。”
“因而我把他给你,好让你多给他分一点人世的喜爱。”
“顾青也曾给我说,他也喜欢那样的古人,他们被遗忘太久,但总有一两首,闪烁着思想的文字,沉淀在那里,你读来,依旧温暖人心,仿佛证明写这诗词的人还活着。”
“你说汪藻哪里暖到我了?”
“我不知道。”
“新月娟娟,不暖吗?”
“新月娟娟当是夜寒之时。”
“新月娟娟,已经够暖了。抬头望着它,岁月朦胧,往事如风,新月会再来。念此,心自然暖了。”
“总不过‘明月几时有’更让人传颂啊。”
“我不喜欢苏轼。”
“为什么?”
“被懂的太多,被爱的太多。文才被肯定,无话可讲。可我不爱这人。”
“只要你读宋词,总躲不过这几人。”
“读是当读,爱却可以不去爱。那么多人去爱了,我还去干嘛?你说是不是。你觉得你能如苏轼那样才大吗?”
“不可能。”
“你觉得你能如苏轼那样,被那么多人喜爱吗?”
“也不敢妄想。”
“那你希望被人去爱吗?”
“希望。”
“所以,你做不了苏轼,只能努力做汪藻这样的人,然后期待等你死后,再遇到我这种人,就够了。”
“那我要是连汪藻这样的人都做不了呢?”
“那你可以安心**了。没有功与名,死的岂不是更坦荡。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来读。”
“大部分人都如此啊。连汪藻都做不了。”
“所以说,你喜欢写,期望有人读你,是对的。如果没人读得懂你,你也要内心宽慰。”
“十分宽慰。”
“你写,是为了你自己的心的。别人读,也是为了暖自己的心的。都是为了自己。何必烦恼。”
“我不烦恼。”
“不烦恼更好。所以,你去做汪藻这样的人吧,一辈子只要来个‘新月娟娟’,再遇到我这种人,就够了。”
“说的没错。”
“顾青和我是一种人。恋念那些死的,匆忙一生连寻个所爱之人都不得。可怜他们,爱惜他们的才气。虽没苏轼这么大,可终究需要被爱的。你说是不是。”
“你和顾青是一种人。我早就明白。那你说,这才有高低,文有雅俗,爱有深浅,你在自己心里,要对这些人所何辨别?”
“看际遇。我说的际遇就是你在某种境况下,突然读到或者听到触动到你心的,无论这人是谁,你大都会爱。”
“那‘新月娟娟’是在怎样的际遇下爱上的?”
“我第一次离开祖国到另一个地方去的时候。”
“怎样的心情?”
“我在异乡,才发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都是屁话。我不需要这样的意境和感觉。苏轼太自大了。我都可怜成那样了,还有问青天的心情?”
“所以你遇到了汪藻。”
“是的。‘乱鸦啼后。’说的多好?汪藻是急切着想归隐田园,我是急切着想归家。心情是一样的。”
“对,归兴浓于酒。我们喝酒去吧。”
“好!”
今夜不是新月了,涓苼,你还如此爱汪藻吗?
本文作者:梵谷的悲伤
男 の 身行天地间 の 辋川纪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霜降,这是我们大
霜降是我们大家都熟悉的了吧,这是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霜降,这是秋季的
霜降的到来,就意味着秋冬两季要迎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秋季,在这时候我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秋季,这是我们大
进入到秋季,这时候的天气是比较寒
进入到秋季之后,由于秋季的天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