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范,纪念曾经的美好。
此去经年,有一个画面始终定格在我的脑海。夜色微凉,你牵着我的手,我们动情的长谈,你说,见到我好像找到了另一个自己,灵魂深处的那一个。其实这也正是我想说的话。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此生陪伴我终老的人一定会是始终与我相谈甚欢的人。
可恨相见晚矣。
你总是对我说,我们一生都在寻觅的只是内在的另一个自己,直到相遇。你总是说我处事果断,仁忍,坚硬的外表下藏着**的内里,外人眼中的超越年龄的稳重,实则是用无数的委屈堆积的坚硬易碎的外壳。对的,我是需要时时开解自己或是倾诉的一个人,找一个对等的人,说出表象包裹的所有真实,毫无保留,一吐为快。
还好,上帝是仁慈的,让我认识了你。
再回首,感谢有你陪伴的年华。你始终是我想要与之说心里话的唯一一人。
我写给你的那些书信,曾在无数暗透了的日子里陪我走过甬长的人生隧道,它们一度是我灵魂的救赎。
范,还记得那篇书于儿童节的书信吗?
范:
最近好吗?
你的来信上说:真想看看我童年的样子。童年时期条件匮乏,唯一留下的一张一周岁时的照片,被我夹在了钱夹中,不巧的是去年在公车上被偷。给你讲讲童年的我吧,记忆有的时候比照片可靠。
瘦而倔强的脸颊,细长眼睛,两根麻花辫垂在耳旁。自五六岁时起已不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女童。自闭,很少笑,即使欢愉。**,寡言,不惹人喜爱。
对童年的大抵印象。
月上柳梢,白天喧闹的一切突然归于*静,她开始落寞,低声哭泣,没有原由。直到多年后已是成年女子,依然不喜欢夜晚来临前的一瞬。母亲不能理解,称这种感受为“作”。
一家人开始晚餐,母亲很熟练地用刀割着骨头上的碎肉,一片一片地放入妹妹的碗中,妹妹吃得津津有问,母亲满脸慈爱。她的眼泪浸在眼圈,不敢眨眼,害怕当众落泪。父亲还是打破了沉静,斥责母亲的忽视,她终于离开饭桌,一个人跑到别处落泪。
从那时起,不再食用肉食,多年后为了抵御疾病,开始慢慢尝试肉食,但依然抗拒,彼时正在学习放下一些事。
成年后,已习惯落泪,害怕忽视,只好以高傲冷漠掩饰。
生命是灵异的个体,即使有缘分成为母女,也并非相互联接,共融,水**融的感觉稀少而珍贵。如有幸遇之,定要珍视。
母亲从集市归来,妹妹早早等在门口,笑脸相迎,母亲以美味的吃食回报。爱显的妹妹专门拿到她的面前去吃,并**:妈说不给你吃,妈回来了,你看都不看一眼。她假装没听见,转过身去,眼泪习惯性地流了下来。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无私地帮她肯求妹妹。她一个人跑进寂静的树林,无声的哭泣。
她从幼时起就不会与人亲近,即使是喜欢的人。这或许是生命的缺憾,她身边的朋友始终不多,只有几个懂她的人,对她已足够。
爱并非生命本能,是需要练习、积累,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她和母亲都没有学会如何爱对方。
于她没有恨,只有疼痛。
那些带着创伤味道的记忆,从不对外人道。好似一道幽远的光,遥远而清晰。只是偶尔会想起,心中会有隐隐的痛感,泪还是会流。
在这个有雨的寂静夜晚,她决定勇敢地撕开伤口,呈现血淋淋的印记。镇静的看着它,让泪水尽情奔涌。
范,这就是我的童年,理解关爱的缺失,这曾一度是我生命的痛点。所以,你一定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我是多么渴望心灵相通。感谢这***来,你我一直保持的通信方式。在某种意义上,这使我的生命不再孤独。
范,此刻我写下这记忆中的童年,真的是想忘记。
2011年6月1日
范:
来信已收到,你送我的儿童节礼物,真美。喜欢卡片上的那句话: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在冰封的深海,找寻希望的缺口。却在年夜惊醒时,蓦然瞥见绝美的月光。
还记得几年前,你说你喜欢几米的作品,你猜我也一定会喜欢。于是我们成了收藏者,收藏几米的所有作品,爱不释手,反复翻阅。
你计算的真准确,我果然是“高考日”这一天收到你的信。可是关于高考我没有什么好回忆的,没有经历过的事儿,再多的感受也只能是道听途说而已。但我曾一度向往有那样的时机,怀着激动与梦想,用简单的几张试卷,定夺自己的人生。可我不曾有过那样的机遇。
十三岁****,以县里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师范学校五年制大专。接下来的是什么,你猜不到是饥饿。四年来,我需要不停地利用课余时间四处赚钱,以应付吃饭问题。校园的广播里每隔一段时日就会点着我的大名告诉我所欠学费的数字。范,我的自尊心碎了一地。我真的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第五个年头,我十八岁,倔强,不服输的年纪。因为沉重的学费债务,不得不离开学校,还好的是校方同意保留我的学籍,前提是把所欠学费还清。于是我随着要好的老师去南方打工。火车开动的那一刻,灰暗随之降临,旁人看似很好的出路,于我,是在自毁一生。因为那四年给我的心灵蒙**无法擦试的阴影,我开始自卑,不再快乐,眼泪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
一切都是陌生的新,只有少了份应有的雀跃,默然、呆滞,好像一切已经无所谓。只是不知为何,莫名的,时常哭泣。贫穷,自卑,这两个终身的标签被我活生生地咽到了肚子里,从此不向任何人说起。
他对我很好,其实我防备所有的人,也不知何时对一切失去了信任。可他始终以安全的距离,远远的爱护我,他让他我感到有所亏欠,他让我不忍心拒绝。就这样,在不懂爱,不曾爱过的年龄里,貌合神离的牵手,没有为什么,有的只是懵懂。只是我一直都清楚,我是不爱的,或许生活并没有让我学会爱。
五年后,另一个新的开始,我与他回到了北方,梦想中的城市,现代而干净。我还是试着把自己的曾经遗忘,偶尔迫不得已介绍自己,会选择另一个版本,富有,被宠爱。我们结婚了,同样的懵懂,同样的不爱。一切都是顺水推舟,效仿他人,泯然于众。只是很多的时候会孤单,会有漂泊之感。
十年后,人们都以为我是被我自己包装出来的那个人,很好的演技,连我自己似乎都忘记了曾经的种种。只是偶尔,心会痛。然,就像流感,在病和愈之间周而复始。近三十岁的人,开始觉得失去了自己,想要找回,却早已没有了勇气。要么养儿育女,厮守一生,要么重新开始。抉择是残忍的,感觉自己时常被撕成两半,不停的纠葛,不停的挣扎。很痛。
范,你所知道的我是现在的我,不曾知晓我的过去。此刻把这些写给你,就像说给我自己听,也好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可是,你知道的,事过悠长,有些过往还是会在生命里留下隐形的伤痛。
2011年6月8
本文作者:rattle
一个人的事
双眼皮修复是割双眼皮的人最常见的
蘑菇头是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的发型,
口红颜色一定要选适合自己的,人鱼
酒***发色十分的挑人,所以很多
双眼皮吸脂算是一个小手术吧,有些
女生们都希望能把自己打扮得温柔一
御姐给人的感觉就是比较历害的,她
hkh是法国一个中等档次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