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上夜凉如水,酒过了五巡,**只是微醺。北庭都护和安西节度使一齐把头谦卑地低下去。
作大天魔舞的却不是胡姬。
琵琶撩弦起来妖冶**之极,不是宫廷雅乐黄钟大吕。但长安城中街头坊尾流行胡器已久,西域曲风落处都不在宫商角羽徽的正调上,为太常寺卿所不喜。
“其调半中而折,有凋亡之相,不是正途。”他摇摇头拈胡子,继续剥了一颗胡豆下酒。
但撩弦的却也不是胡姬。
宫中烛火通明,舞者的影子在殿前金砖上映出一些不可思议的角度。回旋之间关节的机括吱嘎作响,泛起奇异的金属色。
西域人偶。
“众卿,”**满意地举杯,”众卿。如以此机关术备我六师,葱岭北望可定。就是回鹘大食的骑兵,又有何惧?“
虽然进殿解剑,却还有胸甲在身上不能全礼。北庭都护和安西节度使再次深深被头躬下去准备颂圣。
琵琶声却诡异地变了。
天魔舞的人偶忽然跃到乐者边上拧断了翠玉的琵琶颈。碎片琳琅洒在金砖上如落玉盘,三尺长刃从琵琶腔里抽出来,人偶只挥手一站。整个殿上都有了一股残酷的杀意。
最近的甲士还在五十步开外。
永昌第二年那天夜里,深宫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西域机关术和太常寺卿的笔录最后都封入迷字第十三号卷宗里,在大理寺的档案格**香灰尘土堆满了三十年。
是酱紫,大唐版墨西哥往事。我只是对从吉他里抽东西出来**这个桥段感到痴迷。
本文作者:卷毛
西海岸资深靠谱纯良少男, 有爱, 擅刀术, 文艺型geek. 国术三段/杨式太极第七代嫡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