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白净的猫瓶, 和架子上千篇一律的同伴一样 ,等待着店员轻率地把她取下,灌入奶茶,塞进一个乏味的买者手中。也许又是一个头戴草帽身着廉价波西米亚长裙的女性游客,手挽着她带着单反墨镜的男朋友,娇嗔道:”亲爱的,我们一起在它身上留下我们来鼓浪屿的纪念把。多美丽的小岛。“
真美,她嘲讽的想到,暗暗庆幸着自己是摆在店内阴暗角落的一只不起眼的猫瓶,不用像她风光的同伴一样,站在店门口听游客的呼喊导游的喧哗小摊贩的叫嚣----她一直觉得没有人会在鼓浪屿上买所谓的**小吃呢,这人类都是什么怪习惯,她笑。
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是这样清清淡淡的笑,安静的把自己白净的身体隐藏在阴影中。一瞬间,我觉得我似乎有义务解救这只神情萧索不顾一屑的瓶子。我掏出口袋里皱巴巴的二十元,拍在柜台上,我看着店员因顾客太多而无所谓的神情微微恼怒,我可是来解救一只困于此的猫瓶的,也许我应该获得谄媚的回应才对。罢了,我扬眉,"我要她。"
拿着这只素净的猫瓶,我突然无措起来。我看着她和**净的手,我怎么对待她,我仿佛感觉到她轻淡的目光,注视着我就像我是那千千万万来来去去的顾客一样,我微微恼怒起来。
我决定要给她涂上浓烈的颜色,我想。注视这**干净净没有涂任何指甲油的手,也许我应该给她广阔的色彩给她和世界一样多的景色。我坐在角落,竭力想给她编织一个美丽的梦。
可是,可是你相信我为你创造的世界吗?我在你眼中,和别的游客,和别的庸俗的人有什么差别吗?我画给你的世界和你想要的又怎么能一样呢。我想要给你的猫穿上尊贵的紫色,我想要为她画上一张明黄色的脸,因为我知道她爱上的是一直陪着她的长颈鹿,可是我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嫌弃紫色的毛皮容易在黑夜中变得深沉,而明黄色的脸又是怎么可能让你觉得羞耻或厌恶。我想让你活在孩子的梦中,我想让孩子在深夜看星辰的时候想起你,想起你抱着让你温暖的长颈鹿,紫色的毛皮黯淡而明黄色的脸发亮。我想,可是你愿意吗?
你尚且如此。
那,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
本文作者:Da 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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