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向阴暗的地窖走去,直到眼前出现一扇沉重的木门才停下脚步。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调整呼吸后推开了木门。就在木门打开的一刹那,他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眼前的场景让他害怕的不敢有一丝举动。一个黑色的巨型铁质牢笼里,五条带镣铐的铁链死死的锁住了一个白衣女子。她的四肢纤细,在镣铐的束缚下显得格外凄凉。她的脖子和四肢被生硬冰凉的镣铐扣住,一点挣扎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屈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沉默。
他走近她,看着她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心也不自然的被揪起。她是谁?为何在自家的地窖里被如此囚禁?
他刚想开口质问,她就睁开了眼睛。她有一对灰色的眸子,一抹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笑为这张脸*添了几分邪佞。她的食指竖立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继续垂下脑袋支在膝盖上闭目。
她的举动让他的疑惑更是放大,无奈她不愿解释,他只得坐在她的身边,不过隔着几道铁栏杆。想问的问题太多,比如她叫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想不想逃出去,之类的等等。
他还是没有等到她开口就被管家的电话召唤。他回到饭厅,准备用餐,才吃了一口,就想到了她,不知她有没有食物和水,合不合胃口。
他开口问管家,地窖里有什么,管家的回答使他摸不着头脑,少爷,到了晚上您就知道了。
用餐过后,他回到房间准备睡一会,下午的一幕幕在他脑海回放,但过了没多久他还是睡着了。
地窖里不透光,每到夜晚,只有一盏微亮的油灯在角落亮起。她的脸被昏暗的光映照着,说不出的忧郁,又美的恰如其分。
她听到脚步声,嘴角咧的更开了。
亲爱的,想我吗。一个沉稳中带着些许戏虐的男声传来。
她只是玩味的笑,没有回答。
让我看看,小脸都瘦了呢,心怪疼的。他的手伸进牢笼,垫起她的下巴,审视一番。
她没有躲开,反而直勾勾的望进他的双眼。
不过还是那么美。
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多,但气氛却并不尴尬,即便她鲜少开口,他又句句诡异。他打开了牢笼走了进去,跪坐在她身边,拿过她的手看着她的手腕,一道道红痕还是依旧触目惊心,和她白皙的肤色来了个狠狠的对比。他将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而自始至终,她都用那种讽刺的笑对着他。
亲爱的,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要明白,我是真的很爱你。
一刀一刀划着我的心脏说爱我,亲爱的,你真幽默。她笑着说。
我就爱看你笑,真的,好美,我好喜欢。可是,我不要你对着别人笑!他的情绪突然失控,他猛然***,扯过一条铁链,她的身体与地板剧烈的摩擦,肋骨撞击到笼子上,她的表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变的扭曲。他一把拽起她,几乎是贴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永远也不要妄想逃出我的掌控。然后甩下她,扬长而去。
她跌坐在地上,脸色更是惨白,她早已习惯这周而复始的游戏,初期的甜蜜衍生为最后的囚禁,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幽幽的哼着小曲,惨淡的笑声在地窖里回旋。
第二天,没能禁住好奇心的驱使,他又向地窖走去。她还是那样坐在地上,整个人白的像一张干净的纸。她看到他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表现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这让他很莫名。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终于在她让他噤声前问出了一个问题。
她依然还是邪邪的笑着,声音竟是那样的迷惑人。他不让我和任何男人说话,所以,我不能理你。
他是谁?
他?呵呵,他是你啊。哦不对,他不是你。
只见她低着头开始自言自语,任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再理会过他。管家的电话来了,他失落的离开地窖,吃饭,睡觉。
油灯亮起,她靠在栏杆上,望着地窖的阶梯,等待游戏的再一次循环。
本文作者:小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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