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但也不是特别久,在温吞镇里,有一家富农,男主人姓周。
这位周老爷,原本是个爱耕作的农民,又是个勤俭节约的,慢慢的,变成了镇里的富农,包下了几十亩良田,招了些镇上或是邻镇没有田地闲在家里的人做长工。
长工们都挺感谢周老爷,给的钱比别家的多,吃住待遇也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最近几天起得早。
这倒不是周老爷的错,他定的时间可没那么早,可是他家的鸡啊早早地就叫唤开了,长工住的地又离鸡棚近,这天还没亮呐,眼皮还耷拉在一起,就被吵醒了,左翻右靠地睡不着了,想着那就起来干活吧,几天下来,这迷糊虫在脑子里嗡嗡直叫,干活也不得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长工们想不通了,私下里也就互相抱怨。
周老爷听说了这事,皱了皱眉头,吃饭的时候和老婆说了几句。
“那可不行。”他老婆不太乐意。
周老爷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这天晚上,有个叫张渔的小长工半夜三更被憋醒,慌慌张张地**厕所,刚刚舒了口气,眼前一黑影晃了过去。
张渔吓了一哆嗦,但还是好奇地探出头看了一眼。咦,这不是周老爷吗?这么晚了他往鸡棚的方向走干什么啊?他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躲在窗户那偷看。
周老爷急匆匆的,也没往后看,到了鸡棚他从鼓鼓囊囊的衣兜里拿出一包白乎乎的东西倒在了公鸡的饭盆里。公鸡好像是被饿了很久,马上就扑上来啄完了。他看了一会儿摆弄了一下鸡棚的透光口就走了。
那白乎乎的原来是剩饭。难道是周老爷忘记喂公鸡?睡下了才想起来?张渔摸摸脑袋没想明白,被夜风一吹觉得冷,跺跺脚回去睡了,便忘了这茬事。
第二天居然睡到了大天亮,长工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今天这鸡是不是没叫啊?张渔说了一句,大家才恍然大悟。
“今天中午喝鸡汤,每人一块鸡肉。”太阳正中间的时候,周老爷张罗着叫长工们吃午饭。
张渔喝着鸡汤,偷偷笑了,心里想着今天晚上可以给大伙讲个故事。
“这鸡怎么就撑死了呐?”周老爷的老婆一边喝鸡汤一边纳闷。
后记:
其实,我也觉得很诧异。
很久以前的童话故事,第一个从脑袋里蹦出来的故事不是安徒生写的,也不是格林童话的改编版,而是周扒皮的故事,甚至,我都不知道算不算童话,但它起码是我小时候听得最多的一个故事,专属于外婆给的夜间催眠曲,除了这个就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了。
其实周扒皮的故事《半夜鸡叫》,据说他的原型并非尖酸刻薄,相反老实巴交,《半夜鸡不叫》才对,只是作为地主被**。
我的外公经历过大炼钢铁,有的时候他喝饱了酒会重复讲给我听,在他的回忆里没有什么大场面,有的只是细节,包括他天生的大嗓门和粗眉毛。外婆呐,做过信用社的出纳,暑假作业做不出的数学题还是她给点拨的。他们不一样的经历,活生生编成了迥异的性格,一个急躁一个温吞。
这个故事,送给他们。
图片来自TOPIT.ME
本文作者:浅浅颗安
马不停蹄,酷爱童话,高暖外星人。(ps:2013年6月20日进入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