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拉斯充满着先锋色彩的文笔下,一面铁皮鼓被主人公***疯魔般地敲打,轰隆的鼓声和他那击碎玻璃的唱声在但泽的土地上盘旋、横扫。他从地窖的台阶上跃下,从此打定主意,不再长大,于是他带着三岁的九十四公分的身体一连十几年愤怒地敲打着铁皮鼓,宣泄一种种不**势必会溃堤的愤慨,与苍白的人生抗衡。
身体保持着幼时的高度,不再长大一般会被认为是侏儒,但在这个疯狂的故事里,却仅仅是主人公一个念头的事,他决定不再长大,因而就停止生长。一个念头便违抗了生命的铁律,在现实中无法实现,但却并不是无法想象,相反的,恐怕在很多人的心里都曾这样想过:我想、我希望、我宁愿自身的这个生理机能停在这一刻,不再变动。因为一旦这样,就可以将行驶于既定轨道的人生好好地戏谑一把,挑战圭臬,对于人生苍白的人来说,往往喜闻乐见。可这终究不是现实,倘若现实中处于发育阶段的身体不再生长,那是生命规律下合理化的东西,那只是一种人们不喜闻不乐见的病。但是,在小说中,在文学里,这一切就有了堂堂正正的门面,人们的妄想也就被充分地合理化了。这就是格拉斯用笔施展的魔法,借小说中的主人公之口,再造少年岁月,与苍白的人生抗衡,与失败的奋斗抗衡,与流逝的时光抗衡,疯狂如魔,酣畅淋漓。
对于***来说,停止生长的只是他的身体,他的心智却以一种近乎**的长势在暴涨,这使他拥有了超出成年人数倍的智力。他佯装心智与身体一般低能,与**世界保持着距离,躲在牌桌下、衣橱里、演讲台下、塔楼上、舞台上、地堡上去冷眼旁观整个世界,目睹母亲和表舅的一次次**、拍着鼓扰乱纳粹的演讲、唱碎玻璃以驱使人去偷窃,然后用着自己从《亲和力》和《拉斯普廷和女人们》里学来的零星所组成的思想观念去**这一切,并且一直不停息地用他的铁皮鼓去进行疯狂式的诉说,带着冷漠、愤慨、嘲笑、同情等等。他的灵魂逐渐成长到一种**的地步。
我们不禁要问,这种拒绝长大的具体动机到底是什么?源于恐惧?对**世界,对衰老,对**,对时间流逝的恐惧?似乎都是,似乎又都不是。恐惧这一种情感在***身上鲜有闪现,更多的是一种厌恶与不屑。***无疑是在极力地抗拒着**世界,因而不愿长大,因而装傻充愣,可是他那超常的智力又往往让他把自己放在一个俯瞰世间的高度。他以天主教堂外的耶稣雕像自诩,认为自己是基督的继承者,并招纳徒众,带着“撒灰者”一行我行我素,胡作非为。如此看来,他拒绝长大的动机竟是出于一种高度的自我审识,过分的优越感使他觉得,惟其如此,他才可以与他所不屑的东西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有充分的**去做自己的事——猛敲那面铁皮鼓。他的眼中容纳了一整个社会剖面,可真正关心的却只有手中能敲响,能任其诉说的铁皮鼓。他正是以这样的一种姿态既面对又逃避地“噼噼啪啪”地度过了十二年的纳粹**时期。
就像是一场梦会破碎,***苦心经营的不再长大的计划也最终流产。他与邻居的女孩儿玛利亚发生关系,尔后玛利亚却成为他父亲的妻子,并且生下***的儿子库尔特。仿佛是植根于命运深处的梦魇,***一直企图让自己的人生不流于苍白的作为却被他的亲生儿子——一个比他高上两公分的调皮小鬼给终结了。库尔特扔出的石头砸中了***的后脑勺,使他流血不止,并从此开始长个儿。当读到这儿时,最初那种因为格拉斯不循常理的笔法和天马行空的想象所造成的颤栗的阅读感渐渐地*息了,读者同***一起陷入了痛苦。
***不断滋生着厌世感,铁皮鼓仍在敲打,可是个子却是不受**地长高。他成为了铁皮鼓演奏大师,终于厌世情绪积聚到了一定程度,心生一计,让他的朋友告发他,让**把他当做**嫌犯,关入精神病院**。可是,似乎从那块石子掷出时起,他的超于常人的魔力就渐渐消失了,不再具有唱碎玻璃的能力,苦心谋划又破产了。他被无罪**,并迎来了自己的三十岁生日。
不似一种重回人间的快感,***掐灭香烟,被黑暗笼罩,无话可说,往事的碎片一片片涌上心头,人生变得无比苍白,灰色的童谣响起:真黑,真黑,真黑……
本文作者:青衫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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