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多原本约清显在孤名寺会面,可是清显迟迟没有来。孤名寺门前的胡玲花正开的正好,初雨刚过,云翳浮在低矮的半空,像被这雨水穿透了似的,罅隙的云缝间漏出几缕昏黄的暮光。时至黄昏了,孤名寺后山大片大片葱翠的野树间,偶尔会响起几声低沉的鸟鸣。仿佛这将近黑夜的黄昏快要吞没那仅有的光明似的。低矮的声音间,本多踱步在寺院的周围,脚下吱吱作响,已经半褪的蹄菱树叶敷在如巧克力色雨后泥泞的山土上。本多想,本是一个季节的愿景,为何一朝花未开,一朝碾为泥。在这短暂和永恒之间,是否还有可信之事。
清显还是迟迟没有来。本多忽然想起清显最喜欢的一首诗,《月近事》,便不管路人独自唱吟起来:
“清月近水岭,孤绰人未醒。算罢旧时梦,谁怜赴江影。”
这是清显最喜欢的一首诗,清显执着地将这首诗刻在房间的木阁上。算是很陈旧的字迹了。本多忽然想起清显的模样来,那低沉进月光里的清新而模糊的形象。如脂的皮肤,柳眉细眼。很多次,本多不自禁的想起他和清显在月光下下棋,眉眼相视,胡玲花刚好开了一半就停在那里——当本多回过神来得时候,又是孑然一人,空立在那里。
本多和清显从小一起长大,一同被送去孤名寺拜见心一法师。读诗书,参佛道,会天意,领神命。后来一起乐游千山。渐渐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内心的心思。原来彼此一直深深爱着对方。可在世俗与道义面前,男人怎么可以爱上男人。
那个冬天出奇的冷,整个孤名山都在飘雪,清显一个人缩在房里,其余人都去看剧演。房间燃着煤灶,煤灶一头的管子接在一根废弃的呼吸器上。等所有的人看完剧演回来,清显已经凉了。本多第二天去看他的时候,依然是安然的样子,像刚刚入睡一样。本多走出房门的时候,眼泪夺然而出。雪渐渐停了,本多望着初绽而沉静的雪花,看着远处层峦起伏而又雪白的山丘,他的内心,从黑暗到黎明,再也没有阳光可以照进来。
清显生前曾对本多说,我在孤名寺等你。想我了,就过来看看。最好是在初雪刚至的时候,那时我的灵魂已被清洗,是最干净的。本多却不明白他再也等不到清显。最后一声暮钟响起的时候,清显看了最后一眼这个世界。
本多还在等。夜越来越沉了,却没有月光。本多也没有丝毫要回去的意愿。已经三个月了,本多每天都来这里。本多说,傻瓜,你的灵魂永远干净,我也永远等你。
夜沉了,孤名寺门前寥无几人。最后一声暮钟响起,小僧徒举起的火把将整个大殿映成一片金光。本多被淹没在其中,成两道晦暗的光影。
后记
男人爱上男人古来已有。艺术家为甚。三岛由纪夫即是,创作《金阁寺》,关切男人之美。今为文,纪念三岛。
本文作者:梵谷的悲伤
男 の 身行天地间 の 辋川纪
石斛花其实就是铁皮石斛开的花朵,
黑老虎果是一种外形比较特殊的水果
丧茶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了调侃喜茶
山杏仁也是一种杏仁,其实和普通的
喜茶是一个很久的网红奶茶了,喜喜
薏米粉日常可以经常冲泡食用,但是
薏米粉是用薏米磨制而成的一种粉末
金樱子可以用来泡酒饮用,如果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