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今天,我给你写了一封信,不长,刚好够把分手说清楚。
一年。
离开你之后,我买了我们之前看好的那对婚戒,戴着,你别误会,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为了拒绝不必要的打扰。
是的,我还没有力气重新开始。
说分手的人是我,后悔的人还是我。
又一年。
这两年,我去了六个地方,收集了六张没有寄出的明信片。
我还记得你说过,不要再联系了。
所以我真的没有寄给你的打算,是手不听话,写下的地址老是背叛我的意识。
如果不是再听到那句诗,我都快忘了,我已经在外面晃荡了这么久。
“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
你的声音斯哑得刚刚好,低沉得刚刚好,念起诗来很好听,你的耐心和声音一样好,我叫你念了一遍又一遍,你也不恼。你就是我的睡前故事,有你在,我总能睡的好踏实。
后来离了你,我一夜长大,不需要也没有人哄着睡觉。
失眠便成了不治之症。
友人们在知道我们分开的时候,齐齐高呼,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如今,他们大多也都成家。想来也是可笑,怎么会因为别人的故事而不相信什么?但是有句话,他们说对了,其实我们不用走到这一步。当时的我太任性,守着我那天大的自尊心,不容侵犯。你的纵容并没有让我收敛,反而给了我一再提高底线的资本。当然,这些都是之后我才懂的。关于,流产这件事,我确实欠你一个道歉。
我伏在桌旁给你写这封信,桌上还放着你寄来的喜帖。我并不好奇,你知道我在这里。但是我很好奇,寄喜帖给我是个什么意图?是为了炫耀没了我,你可以过得多好。还是指望我去大闹婚礼现场,携新郎私奔。不好意思,我又咄咄逼人了,两年或是***,我其实一点长进都没有。新娘是她,我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妈那么喜欢她。心想事成,老人家应该会很开心的。
现在,我是真的明白了,谁跟谁合得来,谁跟谁合不来,是天意。强求不得。
我并不懦弱,你比谁都了解我。
所以婚礼我就不去了,祝福的话,我也说不出口。
但愿你过得好。不用回信了,明天的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但我保证,不会继续流连在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我已经把那对戒指给了路边的乞丐,他一直在夸我心肠好,把我都夸哭了。
珍重。
本文作者:渠塘
有一个物象贯穿始终,我爱你。